每当一名患者或疑似患者产生,他们就要把所有与其密切接触过的人筛查一遍
截至22日18时,我省共确诊甲流患者15例,而被列为医学排查的疑似患者、密切接触者、入境人员却达上万例。每当一名患者或疑似患者被发现后,繁重的流行病学调查就开始了。开展这项工作的是流调员——一个除了医生外,主动与甲流病毒走得最近的群体。
湖北省疾控中心有10名流调专家。近一个月来,他们一直战斗在防控甲流疫情的第一线。昨日,经有关部门批准,本报记者首次近距离观察到他们不为人知的工作、生活状态。
每一次出现场都是不眠之夜
流调员的工作,是先向患者了解第一手资料,接下来要把所有与患者密切接触过的人筛查一遍。没有流调人员大量细致的调查,就不会有随后的隔离、观察等系列措施。
5月31日凌晨2点,正在睡梦中的省疾控中心传染病所急传部主任官旭华博士接到电话——我省首例高度疑似患者(后为全省首例确诊)已转运到负压病房,流调工作要马上展开。官旭华很快赶到病房,在患者配合下展开调查,“每次调查就像警察查案子一样,要将患者的说法和其他密切接触者的说法对上号,这样才能判断病情并掌握密切接触者的情况以便追踪。”
走出病房,脱下厚厚的防护设备,官旭华从头到脚都是汗,但工作并未结束,指导防控措施、寻找密切接触者等需要立即一一落实。
今年4月底以来,官旭华参与现场处理5次,每一次都是一个个不眠之夜,而在这期间她几乎没有回过家。她所在的部门有7个人,参与甲流流调督察22次,另外还要负责其他近20种传染病。
返聘专家装着心脏起搏器24小时待命
今年55岁的林凤荣是原省疾控中心传染病所急传部主任,由于今年防控形势严峻,人手不够,林又是资深专家,单位将她返聘。回到奋斗了几十年的工作岗位,林凤荣和年轻人、男同事一样,24小时待命。
然而很多人不知道的是,3年前,由于心跳过缓,林凤荣安装了心脏起搏器。“我的心脏快罢工了,一分钟只跳30多下。”林凤荣笑着说,今年她又连续出了多次差,一个月就去了两次恩施,“部里一个人要管至少3种传染病,大家都太辛苦,我也不能当旁观者啊!”
儿子在汉胃出血,专家妈妈外地电话摇控
说起儿子的胃出血,流调专家蒋晓清昨日泪眼婆娑。
5月4日,蒋晓清到襄樊等地进行甲流督察。10日,她19岁的儿子在回汉火车上胃出血,赶到家时连路都走不动,还在吐血。而蒋的爱人在北京工作,家里再无他人。
“妈妈,快打电话要医生到家里给我打针,我吐血了……”蒋晓清在电话另一端不停地哭泣。后来,同事帮忙将其子送到医院,并守了一晚上。
官旭华的儿子今年小升初,但她却管不了,“没时间去管,只好让儿子就近入学。”同样的事还发生在刘力身上,他的儿子今年中考,但他却坚守在指挥部。
婚期临近,流调员新郎当了“甩手掌柜”
6月28日,本是吴杨与女友半年前约定的婚期。“甲流来了,我的婚礼还不知道能不能如期举行。”吴杨腼腆地说。女友是外地人,一个人在武汉,自从吴杨开始忙甲流的事后,她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“后勤工作”。
婚礼没有时间筹备,全部是女友委托婚庆公司在准备。昨日记者调侃地问吴杨,多少辆婚车?婚礼程序如何?他都答不上来,“至少我知道婚礼酒店在哪,呵呵。”吴杨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计划的云南、海南蜜月也不得不暂时取消,“只要明年不再来一场甲流,我就给爱人补上这次蜜月。”吴杨觉得有点对不起女友。
本周日就要结婚的吴扬在展示他们在接触甲型H1N1流感时穿的防护服
本报记者 胡梦 通讯员 何钢